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她很快就感觉到了自己心境的不对。

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帮助这个世界的可怜女主——所有将要实施的做法,都是理智的。

结果,真正在雨中看见女人被骤雨摧残着的瘦弱身子时,所有的理智和客观,都在瞬间变为了粉屑。

她朝着那人大步而去,撑着伞替人遮住那讨厌的雨时,一句“姐姐,跟我走吧”就这么轻易地说出了口。

这句话其实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两人此时并不亲近的关系状态中,她该做的,应该是要先进行符合人设的客气询问——

“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学府也是不该带女人回来的——十多年了,鞠吟风一次都没踏进去过,只不过是淋了场雨而已,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人带回来?

类似的崩人设行为有很多——手也是不该牵的、主卧也是不需要逼她一起睡的……

所有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初见那一眼,毫无准备地脱了轨。

白芡的快穿课程考试,每次都能拿满分,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对她来说再轻松不过。

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如果被老师看见,多半要扣表现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女人没有拒绝她伸出的手,没有质疑她脱轨的行为,每一次不敢拒绝的纵容,都成了白芡要更随心的理由——

只要任务完成了,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本已空白的记忆,偶尔会在午夜梦回时,隐隐浮现出一些陌生却好像又很是熟悉的画面。

如同被大风吹过的书页,哗啦向后翻开时,那在眼前掠过的让人看不清的模糊图片。

她不知道那些记忆里有什么,但冥冥之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