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明明比她大了五岁,人却只有瘦弱的一小团,这么安分地窝在她怀里,轻得几乎让人感受不到分量。
——就仿佛是她这个人,在这之前,从没在谁的心里留下过痕迹一般。
鞠吟风睡得其实并不安稳。
她在白家住了这么多年,性子变得越发温顺,身子也在无形中被养得娇气了些。
白家的床是软的,和现在这个连床垫都没放的床板相比,简直称得上是天堂。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这种硬床了,但她不会抱怨,只能尽量催眠自己,好让自己快点睡过去——明天还要上班,她不能熬夜。
身体很听话,让它休息,真的就休息了。
但鞠吟风虽然睡着了,实际上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就像是行兵打仗的人,四周一旦有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吵醒。
更何况,白芡是直接就把她抱了起来。
被少女弄醒的鞠吟风,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她像个被掐住了喉咙的小鸡仔,只能僵着身子任对方抱着,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人发现了自己已经清醒的状态。
意识到自己是被对方抱去了主卧,鞠吟风并不再对此感到诧异。
白芡这一晚的所作所为,都和她所认识的少女不太一样。
她不知道少女为什么会突然转变了对她的态度。
——那个只敢给一次糖的小娃娃,好像变成了不止要把糖给她一根、还要给她第二根、第三根、每一根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