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想必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奶包。
可鞠吟风一向卑微,面对他人的示好,第一反应不是接受,而是下意识地拒绝。
这是小公主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硬的冷钉子,小奶包很是委屈,捏着棒棒糖的小绵手,攥得很紧。
一旁的佣人阿姨看见了,连忙走过来,把要哭不哭的小娃娃抱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带着人去吃点心。
大概是女人和她说了什么,自那以后,小奶包再也没给她递过糖,那软软的腔调,也在无形之中,逐渐变得平静。
“姐姐?”
白芡加重了一点音量,把鞠吟风出的神,又给拉了回来。
女人记起现状,就和多年前拒绝那颗满含着小娃娃天真心意的棒棒糖时的反应一样,伤人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再像多年前那样愚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张楚楚动人的漂亮脸蛋,漾着似乎永远也不会消散的温柔:“谢谢小芡的关心,这么晚了,小芡回来是有事要做吗?”
本被雨伞遮挡的雨水,因为鞠吟风退后一步的动作而又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砸。
女人的发丝本就湿答答地黏在脸颊上,她下意识抬手,擦了把掉入眼睛中的雨滴。
可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这个动作,无异于是用漏勺打水——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我现在的确有事要做。”少女回答,她朝前迈了一步,将试图以鸵鸟之姿封闭自己的女人,又一次笼在了雨伞之下。
温热干净的手,替鞠吟风擦去遮挡了视线的雨珠。
月光隐约绰绰,隔着一层伞面,将白芡的脸,衬得分外温柔。
“带姐姐走,就是我现在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