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得我好难受!快点把我松开!我要起床了!”

沈韵初是还没有睡醒的,因而也就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这几天都是她先醒的,现在看见小猫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脑子一时短了路,直接把这当成了是在做梦。

搭在细腰上的手不松反紧,本就因空间的局限而不得不窝在她怀里的小猫,被她揽着被迫往身前靠,白芡见状,正要继续骂,开口之前,一片微凉的唇,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女人嗓音低沉而沙哑,仔细一听,明显还含着宠溺无奈的味道。

“和平时一样,乖乖地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白芡呆住,两秒后,脸颊爆红。

“沈韵初!你在做什么!”

颤声激昂,彻底把人震醒。

沈韵初怔了怔,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梦中之人、而自己刚才又对人做了什么后,难得有些懊恼。

白猫猫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白皙的小脸蛋已经红透了,两只小巧精致的耳,颜色深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支吾着想骂些什么,又因为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密地触碰,嘴唇轻颤半天,最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片刻沉默后,小猫再次开了口。

“走开,我要起床了。”

她这么说,潜在的意图很明显——刚才那个飘渺得近似于没有的额头吻,两人都把它忘掉。

如果沈韵初够识趣,这会儿就该把她松开,然后听她的话,将刚才的记忆,自动清除。

可惜,她是沈韵初。

女人抬眼,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

秒针还没到达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