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踩在上头,抬起的时候,细碎的沙砾伴着尘土飞扬,颇有一种武侠电影里、各路英雄好汉比拼的大场面的味道。
工地里自然会有砖头。
但那玩意儿打人疼,几个月前两堆人也是在这干的架,结果其中一人手急了,随手抄过砖头就往对方脑袋上砸。
砰地一声,人落地的时候,血也跟着滴在了地上。
好在人没死,只是轻微脑震荡。
但自那以后,再有谁打架,都不会再借助外物了。
数阵紧密的脚步声靠近,各式各样的鞋底踩在沙粒上的杂音,让半倚在砌了一半的墙上的江予笙偏过了头。
她的嘴里含了根没点燃的烟,那双冷然不减锋芒的眼,缓缓地在来人脸上一一扫过。
最后,定在最前面的少女身上。
她穿一身黑,江予笙的一身白和她比起来,在傍晚的余霞中,显得很是扎眼。
“就你一个人?”
少女立直了身,朝着那伙人靠近的时候,挺拔的身姿,像是棵行走的苍松。
江予笙不屑地笑:“我一个人够了。”
对方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本是张温婉可人的脸,生生被她做得有些狰狞。
两人不是第一次干架。
干架——顾名思义,真的是要赤手空拳地打。
从高一偶然撞见直到现在,已经不知道来来回回打过几次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