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终于能离开,却是被对方重新扣住了手腕。
“牙膏在哪里?家里应该没有烫伤药吧,那就先用牙膏过渡一下,明天回家了,我再帮你涂药。”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池渺涵气愤自己在力量上不敌这人,“我再说一次,我不会抢你任何东西,你的父母,你的家,你的钱,你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拥有的一切东西,我都不会和你抢,如果你是觉得我在撒谎,行,我不回去了,我就继续待在这里,这样总威胁不到你了吧?这样的话,你可以放心满意地从我家滚出去了吗?”
白芡将她的话直接过滤,凭着记忆中原剧情里女主之前生活的片段,终于找到了被放在抽屉里一根牙膏。
她掀开了盖,用指腹刮出一些,温柔又小心地,将它一点点涂抹在少女受伤的掌背上。
一边涂,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其上面吹着安抚意味的凉气。
气丝微凉,带着点少女从家里出来之前,在嘴里含过的一颗草莓奶糖的味道。
池渺涵试图继续挣扎,触及少女认真为自己涂药的神情时,动作不由得一点点地轻了下来。
白芡为她上完牙膏,抬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不厌其烦地将自己刚才的话,再次说了一遍:“渺涵,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姐姐了。”
一颗心早已硬得像块冰的少女,自然不会因为这简单的一个动作而选择接纳自己所厌恶的人。
少女那天在电话里头说过的话,她听得再清楚不过。
现在能虚伪到这种地步,一向聪明的池渺涵,难得产生了不太理解的情绪。
但她也不再着急地想要对方摘下面具。
——或许过了今晚,等两人回了家,她所要面对的阴风劣雨,才会真正到来。
白芡不再让池渺涵靠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