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次听见简晚清直白的表达,白芡半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心如止水地无视对方的话:“那就把药带下去,在车里涂吧。”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两人坐了电梯下去,落到十楼的时候,走进来一对母女。
小姑娘被女人拉着,本来正仰着头叽叽喳喳地跟妈妈说着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结果一看见电梯里微肿着脸的简晚清,叭叭的小嘴顿时就闭上了。
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很快带上一点怜惜,偏头看向她边上的白芡时,怜惜又变成了害怕和愤怒。
大抵是女儿的突然安静让人觉得不太适应,原本正盯着手机屏幕的女人偏头,温和问:“囡囡,怎么了?”
小姑娘收回视线,单纯明亮的眼里满是坚定,她扯了扯女人的衣角,软乎乎的小手朝着她示意地招了招。
女人顺从地低下头来,小姑娘自以为被压得很轻的声音,清晰地在电梯内响起:“妈妈!我们快点报/警吧!这个漂亮的姐姐好可怕,她把她边上的那个姐姐的脸都扇肿了,妈妈,这是不是就是电视里放的家暴啊,那个姐姐好可怜啊,她都不敢离那个漂亮姐姐远一点,一定是被打怕了,我们快帮她报/警吧。”
童言无忌的话,换来的是一室缄默。
见自己的妈妈不说话,小奶团急了:“妈妈,我们老师说了,要帮助弱小的,现在——”
“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