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先醒过来的反而是简晚清。
她被白芡揽在怀中,鼻间充斥着的,满是女人身上令人着迷的味道。
简晚清微微抬头,安静盯着女人看了片刻,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人的唇角落下一枚若有似无的吻。
下床的动作刻意放得很轻,直到她关上门离开,床上安睡的人都没有睁开眼。
昨夜美好的一切,让人食髓知味,她就像只贪心的狼,没有真正尝上一口肉味,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但在这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先做个了断。
……
简晚清推开门。
这是她待了二十多年的“家”。
女人看着端正坐于沙发上的阴沉着脸的男人,在心底冷笑了声,说是家,倒不如说是牢笼来得更贴切。
“昨晚去哪儿了?!”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粉尘味,简晚清一眼就看出了客厅与昨日自己离开时的不同。
——摆在电视旁的瓷器,没了踪影。
——放置于墙角的绿植,不知去向。
——四周长年摆放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物品,不难让人猜出昨晚这里经历过什么。
她冷眼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简召樟,那张严肃刻板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往日那副让人畏惧的恐怖神情。
“简晚清,我在问你话,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