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冷笑着啐了一口:“今天过了,她就是只被我玩过的破鞋,送到会所去,一晚最多一千,我肯出五千,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要觉得少,那就找别人去,我又不是没钱,要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女人心知自己的口无遮拦触了对方霉头,连声道歉,总算把人安抚好并答应以后还会继续“合作”后,这才松口气,起身就要离开。

一阵玫瑰香水味的清香袭来。

身形高挑、容貌冷艳的长发女人,踩着高跟急急赶来。

停在两人交谈的桌边后,抬起手,拦住卖完女儿就想去挥霍一阵的中年妇女。

细长白皙的指腹推了推落到鼻翼的金丝边眼镜,白芡藏于镜片后的漂亮狐狸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面前的人。

开口的声音,清冷如冬日从山涧间泻出的寒泉。

“请问,是李兰昭女士吗?”

大抵是生平第一次接触这般看着就和自己不是同中阶层的精英人士,妇女因她彬彬有礼的“女士”二字一愣,随即下意识点头。

“我是李兰昭,您是?”受了女人与生俱来的气场的影响,她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您”这个尊称。

“我想同你讨论一下,有关你的女儿傅思琬的事,如果方便的话,能否给我几分钟时间,我请你喝杯咖啡?”

秃顶正色眯眯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完美击中他性/癖的冷情美女,听到她突然提到傅思琬,色迷的心窍瞬间回神。

“你是谁?”

白芡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淡然中藏着锋芒的锐利眼神,一瞬间似有无形的威压冲他击来,男人因她这简单一眼,就被吓得冒出一层冷汗,当即不敢再多插一句嘴。

李兰昭虽有些畏惧眼前的女人,但事情一旦扯到她唯一的摇钱树,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