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裂开嘴角,笑的特别美。将银子踹进怀里,小声的哼起戏曲来。
没想到不过是从这个村庄路过,就能得到这么大笔银子。家乡里的人说的没错,果真京城里富庶,连郊外的农村妇人都可以这么大的手笔。他拿着布番,又在村子里赚了几圈,见没人再来问,便向京城去。等他在京城支上一个摊子,赚了钱,就可以娶几房美娇娘,买上田地,做土地主了。想想都是件高兴的事。
这个叫做张明德的男人拿着他的布番,进了城门。才刚进城门后他的眼珠子就直了,左右看看,那样子就是个没进过城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等发现周围人对自己的侧目后,张明德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了几声便摆出一副世外高人出红尘的模样,一步三摇的来到一个茶楼里,将布番放下,要了一壶粗茶。
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街上繁荣的景象。而后,一片深蓝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抬头刚想要骂人,就看见一个圆圆的脸,正在打量着他。而后似乎是满意了,便坐在了他面前。
张明德收敛好自己的脾气,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着丝绸华服,腰佩羊脂玉,脚蹬皂靴,光是鞋子上都镶嵌了好大一块翡翠。此类人非富即贵。但就越是这样的人,就容易信命,好忽悠。
张明德装作世外高人,缓缓的放下了茶杯,淡然道:“这世上之人所问大多为名利,不知来客是要求问什么?”
佛伦问道:“你是算命的?”
“对,也不对。我算的不仅是命,也是天机。”张明德道。
佛伦眼中带着蔑视:“既如此,那你可知,我找你是为算什么?”
张明德身体有些僵,后背开始冒汗,却还是要继续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而后道:“是为名,也为利。”
佛伦嘴角一扯,似笑非笑:“行了,跟我走吧。”
张明德手指有些僵硬,他思考了几秒钟,而后将布番拿了起来:“也好,那么贫道就跟你走上一遭。”反正他现在想跑也跑不了。
怎么回事?他没招惹什么人吧?怎么才刚进京城就碰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