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意的美, 是她在这个圈子里从未见过的干净。

像不染凡尘俗气出落碧海云天的仙女, 尤其是睡着后不言不语的样子，像极了古老卷轴画里的人活生生地来到世间。

这副美, 一直维持到许意醒来。

密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两下, 许意睁开眼对上了顾悦玥的视线。

“顾老师, 早安啊。”许意脸上的笑意绽放，像神明正在给予凡人恩赐。

“早。”

顾悦玥偏过头，被她的笑蛊惑得心里发乱, 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很开心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但早上醒来已经分不清昨天的那一切是真是假, 或许那是一场梦才最为真实。

许意没得了早安的回应, 便快速下床。

昨天晚上顾悦玥答应帮她收拾的脏衣服, 今天依旧摆在那里, 许意捡起衣服打算用个净尘术便穿，想了想又顿住了。

毕竟顾小姐可不知道她会净尘术，搞不好顾小姐会误以为她本人不爱干净呢。

“顾老师，我先回去洗漱了。”许意带上衣服打开门出去。

顾悦玥猛然想起许意没带房卡出来，她追了出去，便看到许意从脏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让她眼熟的卡，当着她的面将门打开。

许意偏头，疑惑地问：“顾老师，怎么了？”

“你不是没带出来吗？”

“噢，我昨天晚上误以为我没带。早上居然发现带出来了，这难道不是意外之喜吗？顾老师？”

顾悦玥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还是之前见过熟悉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单纯，但通过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过分亲密接触，顾悦玥已经能读懂这单纯笑容背后的‘坏’，真是过分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