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玥骤然松了口气, 很快便被尴尬感包裹住。

赵渊轻笑一声, 问她，“你这个反应也太大了，我有那么可怕吗？”

“被私生攻击多了，有了应激反应。”顾悦玥稍稍往后退了半步，赵渊见状也向后推开一步。

“我明白，我也被私生骚扰过。”赵渊抬头看了眼疗养院的门庭, 心里有些好奇, 但见顾悦玥没提, 他也没问。

两人沿着公路走走。

“被吓坏了吧？等我一下。”赵渊在不远处的贩卖机里买了两瓶喝点。

赵渊将饮料打开递给她，“给, 压压惊。”

“谢谢。”顾悦玥接过, 有些不好意思, “多少钱，我转给你吧。”

“那多不好啊，要不帮我一个忙吧？”赵渊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台, “你坐过公交车吗？”

顾悦玥稍稍怔愣着，继而点了点头, “坐过。”

“我接了一部新戏, 我是个精神状态不太好的病人, 一直和妹妹相依为命, 有一天我接到了警方的电话，河边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经过鉴定那是我失踪一周的妹妹。我将要在女友的陪同下乘坐公交前去相关部门认尸。”

顾悦玥回头看向明晨疗养院的地方，问他：“所以你在这里观察学习吗？”

“对。”赵渊和她说着，并在随身背着的斜挎包里找东西，“伸手。”

顾悦玥疑惑着将手伸出来，赵渊将几枚硬币放到她掌心，“那接下来，就麻烦顾小姐带我乘坐42路公交车啦。”

“好。你要跟紧我，乖乖听话。”顾悦玥接下硬币和他开起了玩笑。

赵渊爽朗的笑声从闷厚的口罩后传出，“遵命！保证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