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本也该发现这一点的，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事情解释清楚，忽视了这一点，直到她被小小用手捂住了嘴巴。

许意低头看着小小，而后又顺着小小的视线看向顾小姐，这才发现了顾小姐眸中深藏着的恐惧。

“顾小姐，你怎么了？”许意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相信，但她的表情，不论是否相信，似乎都是接受不了的。

顾悦玥玉手抚上额头，轻轻按压了一会酸胀的太阳穴，她鼓起勇气保持温和的微笑，却在看到许意抱孩子的动作时，再次被击溃。

“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赶紧起来了，马上节目组会安排一轮拍摄打卡活动。”顾悦玥用了生平最快的起床速度，不过三五分钟就收拾好了一切，拿上包走到房间门口。

顾悦玥即将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许意，还是那副姿态，仿佛怀里抱了一个小孩子，深情委屈地看着她。

“小许，你别多想。”顾悦玥看不得她这么委屈难过的样子，想哄哄她，又觉得自己此刻的做法很荒唐，最后只能强颜欢笑着，“快起来吧。”

许意还是那副失魂落魄呆坐在床上的样子，直到顾悦玥将那扇门合上，她才埋头在小小身上，深吸一口气，又想哭了。

下山时，她很信誓旦旦的，以顾小姐对她深入骨血的爱意，以她们天定良缘的羁绊，与顾小姐成婚应该很简单。

可是几万年过去了，一切都变了，顾小姐不爱她了，不会逗她不会哄她了，会害怕她，会恐惧她，会丢下她。

小小有些无措，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但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看着许意这么落魄的样子，她轻轻伸出小胳膊抱住许意的脑袋，摸着许意头上的软发，学着当年小顾娘亲安慰许木头的样子安慰她。

许意坐直身体，摸了摸小小的头，“别担心。我没事。”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