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玥排除了所有她脑海里第一时间涌现出来的可怕念头, 最后选了一个比较合理的, 许意昨天晚上梦游了。

“你身边有人梦游了？”马有才泡了杯茶, 听她说话时下意识喝了一口，烫得舌头冒了泡, “咳咳, 谁啊？小野？”

顾悦玥身边能亲近的人很少, 除了小野，马有才暂时还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不是小野。”顾悦玥找了个地方坐下，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模糊了许意的信息，大概的和马有才说了一下。

马有才问她：“那姑娘多大年纪？”

“啊？十七□□吧。”顾悦玥知道, 许意如今才十八岁, 不过为了模糊她的信息, 以免马有才猜到是她, 才说得很含糊。

马有才听了，他眉头一皱，板起脸来。

“她那个年纪，做梦梦到自己有孩子了？这不是很离谱吗？你的这个梦游猜测也不靠谱啊，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依我看另一种的可能性更大。”

马有才那严肃的表情，配上冰冷的语气，让顾悦玥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她问马有才是什么。

马有才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养小鬼。”

“……”

顾悦玥突然觉得来找马有才聊这件事，是她今年以来做的最失算的一件事。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啊。”顾悦玥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马有才却拉着她，在仅有两个人的书房里，还一副鬼鬼祟祟隔墙有耳的架势，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还别不信，远的我就不说了。就和你说说樊维维，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硬不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