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一时不明,不解地问道:“孙郢,你就不会生气吗?”

孙郢略有些狼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积的尘土,对大虎道:“阿秭啊,到猎场后,还望阿秭多照拂我这个做弟弟的。”

大虎上下看了孙郢一眼。

她是父亲和母亲最大的孩子,嘴上虽不明说,但心中却一直自知,她应该照顾好弟弟们。

于是便道:“嗯,你虽顽劣,但好歹也是我弟弟,我身为长姐,自是要照顾好你。”

孙郢口中连连道谢,眸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至建业猎场后。

秋风袭卷,黄沙寂寂。

听着“飕飕”的箭羽之声,大虎心中激越,正挽着弓,在心中想着,要给母亲猎只野狐做外氅。

可因她一时想要戏弄孙郢,却多次错过了良机。

大虎极其后悔,就不该应下孙郢那坏小子的请求。

一到猎场,孙郢就黏到了她的身后,就像是道影子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她在爹爹加固的射虎车中,好不容易寻到了目标,一要挽弓,孙郢那小子就躲在她身后,连道数声:“阿秭,我怕我好怕,你要护好我。”

大虎气急,转身问向孙郢:“我又不是要射老虎,不过是只灰毛野兔而已,你还怕甚?”

孙郢的表情惊恐,回道:“野兔弟弟也怕,阿秭答应过,要护好弟弟的。”

大虎无奈,谁让她应下了孙郢的请求。

结果那日,大虎什么都没猎到。

风头全让与父亲共乘一车的孙昶占去了。

孙昶年仅七岁,却用那小弓,射中了一只野虎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