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遥自是知晓,她那长子见不得血腥,只想待在府中玩乐。
许是因为步遥自己自小就没得到过父母关注和宠爱的缘故,自打她有了孩子后,便格外的宠孩子,甚至可谓是惯孩子。
于是也并应了。
步遥哄着孙权,让他放阿郢一马。孙权经不住她的温言软语,也便松了口,答应了。
既然阿郢他不用去围猎,这大清早的,难道还在贪睡躲懒?
想到这处,步遥问向阿昶:“你大哥去哪儿了,莫不是还在榻上躺着?”
孙昶微抿了下唇,那副思忖的模样,丝毫不像是个七岁的孩童。
他那大哥孙郢自是未在榻上躺着,而是……
一想到晨起时孙郢的那副模样,孙昶便觉难以启齿,只支吾回道:“回母亲,儿…儿也不知。”
步遥看着孙昶眼神微闪,心中起了疑。
这孩子还真是不像她,他说谎时,八成还要与自己做一番心理斗争。
步遥让孙昶转了个身,又检查了番他的衣饰,叮嘱道:“你姐弟二人上猎场时一定要当心些,你们爹爹若是在兴头上,怕是会顾不上你们。一定要切记,周围一定要带上侍从,不可离凶兽过近,都听到了吗?”
说罢这番话,步遥暗叹了一口气。
这一当了妈,人就会自动地变得絮叨,但若是不絮叨,她绝放不下心来。
大虎和孙昶齐声答“诺”。
孙郢和孙昶所住的庭院。
庭中古松的树干漆黑,参天般的高,似要耸入云端。喜鹊振翅,登上那古松的枝头,喳哑地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