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郢恭敬地道:“孩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父亲没有回复长兄的话,只不语的盯视着他,直到母亲替他解了围,道了句:“阿郢,你来母亲身侧,别怕。”

孙郢依言走到了母亲的身侧,母亲立即以保护姿态,将站着的孙郢护在了怀中。

父亲略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母子三人,伸手指了指孙郢,沉着声音命道:“你,把你今日对孤所言,再对你母亲讲一遍。”

孙郢听后,轻轻推开了母亲。

母亲则冲他点了点头,以一种鼓励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孙郢努了下嘴,突然跪到了地上,冲步遥施以大礼后,神色坚定地回道:“母亲,孩儿…不想承业,也自知,没有承业的资质,如若承业,也只会辜负了父亲和母亲对我的期望。”

“当啷”一声。

父亲将手中的酒爵重重地摔至几案上,眼眶微红地瞪着孙郢,呵斥道:“你还真敢对你母亲讲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你既身为我孙家子孙,还没有不想承业这么一说。”

孙郢听罢,只垂下了头首。

而孙昶,却很少见父亲这般做怒,他想躲进母亲的怀中哭出来,但又怕父亲看见,会更加恼怒。

孙昶的小身子瑟缩着,不断地发着抖,双眸带着恐惧地看着父亲和长兄。

“仲谋。”

母亲突然唤了父亲的表字,在他和长兄长姐的面前,母亲都是唤父亲为夫君的。

父亲听到母亲唤他仲谋,身上的戾气果然散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