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又嘱咐了几句,言步遥的恶露还未排清,还是要多忍个几日,再用姜水擦洗身子。
再不好好清洁一番,她的身上都要长蛆了!
步遥在心中纠结着。
现下自己的状态,是又丑又脏。
在狗男人的面前,她已然毫无顾忌,不准备再要什么形象了。
但孩子,她却是第一见。
虽然婴孩还小,但步遥知道,这帮崽子们这时已经能够记事了。
她身为母亲,不希望以这样一种状态去面对他们。
思虑至此,步遥下意识地攥住了孙权的衣襟,在心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这时就看孩子。
她是个演员,偶像包袱一向重,哪怕是在自己娃的面前也丝毫不例外。
步遥拧巴着小脸,睫毛上下翕动,殊不知,她下意识的举动,却是副极为依偎孙权的模样。
步遥无意识地同他亲昵,让孙权的心中动容万分。
在她还是妾室时,从不会主动亲近他,对他存着的都是惧意和怕意。
二人之间虽做着亲密至极的事,也总似是隔着一层东西似的。
当她二人成了夫妻后,步遥有了名份,二人之间那层道不明看不清的墙,也慢慢消失了。
孙权看着她的一眉一眼,一鼻一唇,心中这才渐渐有了实感。
她回来了,活过来了。
他不能再让她离开他了。
看着她思索的模样,孙权轻问:“阿菟在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