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气得牙痒痒,但出乎意料的,竟很快平息了怒气。

她面色微沉,还算平静道:“练师既已将应讲之言与我尽诉,我也不便在此地多留,你既要我离府,那这物什都收拾好了,我便该走了。”

丁氏是个聪明人,这府中还是她与孙权的地界,她占下风,自是要夹着尾巴溜掉。

步遥平复了下气息,回了二字:“不送。”

丁氏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淡然转身,步履平稳地与婢子从府西侧门走出。

上马车前,她掀开了车帷,又望了望这气派的将军府,眸中带着稍许的眷恋和不甘,唇边竟是勾起了一丝冷笑。

步练师,且让你和孙权先得意着。

你现下越得意,将来就会越惨。

丁氏放下了车帷,细着嗓子对车夫道了句:“走罢,回府。”

丁氏走后,紫荆挥退了众下人。

步遥只觉身心疲惫,怀着身孕,真是影响了她的发挥,不然这丁氏她还能撕得更狠。

她在娱乐圈浸淫多年,做新人时,无法忍受被前辈欺凌,当时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真的就敢在化妆间与牛叉冲天的前辈各种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