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却发现孙权在她身侧,单手支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直盯着她头皮发麻。

她吓得忙小声地问:“主公…是妾身入睡时…又惹到您了吗?”

步遥以为,是自己睡觉又不老实,弄醒了孙权。而她又怀着身子,孙权不好再冲她发怒,只得于夜里盯着她。

做为无声的谴责。

孙权却没有言语,只摇了摇首。

再然后,成婚前的一个月,二人的垒数便上去了。

狗男人的魔爪伸向了别处。

那场面步遥一回想起来,还是面红心跳,比真的和谐还要羞耻万分。

孙权吻她吻得很凶,但最后都克制住了,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清晨时分,狗男人看向她的眼神比在夜中还要凶狠。

正如此时,她只觉自己就像是鱼缸中的金鱼,狗男人就像是看着游鱼一动不动的恶猫,说不定在何时,他就会把她给吃入腹中。

一想到这处,步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孙权此时已将衾被掀开,步遥只觉身上微凉,却仍紧闭着双目,羽睫微颤。

他嗓音低沉,语气轻缓道:“起来罢,孤知道你醒了。”

步遥听罢,熟稔的发挥着自己的演技,行云流水地揉了揉双目,做出一副刚被扰醒的模样。

孙权已然穿戴整齐,一袭暗红云纹锦衣,外披绛缘袍服,头戴七寸斋冠。

整个人看上去矜贵俊朗,又不失大气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