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鼠辈,龟缩沙羡!”

步遥听着帐外传来的声响,很是不解,这怎么还骂上人了?

而且这些兵士的声音,明显比刚刚还要大上许多,而且骂的还其乐融融的。

原来振奋士气的方法,除了喊那些短而精悍的军号,还有一方法,最能使兵士团结一心。

那便是让那些兵士一起辱骂他们共同的敌人。

只不过辱骂这事,孙权身为江东之主,可做不得。

他私下授意,将这种事转交给年纪尚小的凌统来做。

这样的差事,倒遂了凌统的心意,他很享受站在讲武台上,编那些骂人的言语让传令兵传给各将士听。

与几万人一起骂黄祖的感觉真爽。

眼见着凌统就要失去控制,骂出的话也快要变得不堪,吕蒙及时制止住了凌统,在孙权走下讲武台时,便命兵士随各自的将领去练兵了。

天甚晴朗,寒风不再似昨日那般肆虐。

但那火红的旭日,却未使空气中的湿寒消减半分。

孙权与鲁肃并肩走在营帐中,一边聊叙着军计,一边看着各阵的操演。

虽然这万千兵士,说到底,都可称为孙军。

但每阵的将领却不同,各阵兵士虽然穿着一样,但是还是会暗自的划分派别。

比如吕蒙手下的兵士,自是只会听从吕蒙的调令,一个阵中的兵,关系也要好些。

鲁肃一袭褐色深衣,他的长相本就偏老成,一蓄上须,看着年岁便又大了些。

他看向了孙权的伤势,见他的面容虽仍有些惨白,但精神却很好。

鲁肃开口问道:“主公的伤势看来恢复得不错。”

孙权颔首。

而后,看向了拿着长枪的凌统,他正教着比他高上大半头的兵士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