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置了一榻,那榻的面积比孙权殿中的要小上不少,睡上两个人也只是将将够用。

步遥咬了下唇,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按孙权这般“娇生惯养”的个性,是不会跟她挤在一处睡的。

她睡相不好的事,她心中是有13数的。

晚上睡觉还容易打把式,这榻上这么小,孙权难免会捱上一顿“拳打脚踢”。

万一惹怒了孙权,他真容易将自己从榻上踹下去……

步遥约莫着应该还会有隔间,单供孙权独睡。

侍从送来了她的琵琶和装着她衣饰等物的木箱,恭敬地问她怎么布置。

步遥回道:“放在那处罢,一会儿我自己布置。”

侍从答诺后,步遥又走至榻边,坐了上去。

她发觉这隔间虽小,但也算“五脏俱全”了。

有小案,有立置的铜镜,还有已经摆好了白蜡的烛台……

那上面的烛火已经燃起,暖黄的光辉铺洒,充盈一室。

时辰已不早了,孙权却还未归来。

步遥正觉得饿意上涌时,侍从及时而至,手中提着食盒,在小案上为步遥布了菜。

这菜色虽不比在富春的精致,但是在军中,也定是极好的了。

步遥走至了案前,拿起了筷箸,简单的用了些晚食。

没用多久,耳畔便传来了几名年轻男子爽朗的笑声,其中一人的声音步遥很熟悉。

是孙权的。

孙权平日笑得不多,如此带着少年意的笑,是步遥从未见过的。

步遥从案前起身,站至了屏风后,透过屏风的空隙观察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