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知道女儿这是还没原谅自己,他也不索求原谅,错了便就是错了。
“再过几天就该动手术了,也不知道我这身子骨能不能下来。”
林芷望着对面的白墙,连一眼都不匀给父亲:“你想太多了,骨髓移植不会死的,你又不是什么贫苦家庭,后续调理亏不着你。”
林父干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叠信封放在林芷手中,林芷感受到手心的重量,抬眼看父亲,一脸迷茫。
“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林父释怀到。
林芷摸了摸,里面应该是银行卡和存着,她没打开,原封不动还给他:“我不需要。”
“小芷。”林父又一次把信封放到林芷手中,他紧紧地握着女儿的手,道:“我当年喝了酒,犯了错,伤害了你,这我没法弥补,但小枫我更没办法弥补,只能把这条老命给他,唉这钱是我全部身家,你收着,也算是我给你的嫁妆。”
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遗言。
林父应该是觉得自己身子大不如前,活头不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总想着弥补过错,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不能用一句“我不知道”来要求林芷原谅,只能尽全部来补偿。
“小枫病好了就回学校上学,这么多年你资助他们,他们也不需要我给钱,我嘱咐小枫,等他长大啦,出息啦,一定要对姐姐好,姐姐为他付出了太多了。”
林芷猛地起身,捂住嘴跑到安全通道,门轰的一声关上,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慢慢滑下,嘶哑而隐忍的哭声回荡在楼梯间内,是那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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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莱坐在化妆间,头发夹起来,好看的脸没有一丝遮挡,她抿了口热咖啡,仔细的挑选着安娜拿来的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