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 嘴上却没这么说：“哦，你们什么关系。”

江莱紧了紧手臂, 好似生怕对方会跑掉似的：“她就是我那个前任，五年如果我没有撞见她和那个男人一起买钻戒，我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林姐,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林芷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坚定道：“不, 你是受害者, 我们都是, 可笑的不是我们，是她们。”

林芷这才觉得她和江莱很像, 同样都遭受到了伤害，但她们又不像，江莱年轻美好，有一颗完整活跃的心，不像她早已千疮百孔了。

虽然和江莱在一起能暂时填满她内心的创伤，但她不能一辈子禁锢江莱，翱翔于天地之间的雄鹰能为她这种居住在深海无法上岸的人停留片刻已是奢侈，等她想离开了，她放她离开。

“你累吗？”江莱突然问。

林芷垂下眼眸，不去看她：“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没有人再问她累不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铁打的，不会说累也根本不会累。

一家人的生活，弟弟的医疗费，还有公司，现在又加上了父亲的手术费和医疗费，林芷觉得肩上有一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她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生活，一直都是为别人在活，如果有来生，她一定要为自己活一次。

不再是因为出差而坐上飞机，不再是因为家庭而努力工作。

人人都想为自己活，而有几个人能只为自己活呢？

江莱，你是这样的人吧？

江莱爱怜地抚上她的脸颊，心中酸涩，她如果有父母的地位身家，她定然会把林芷保护的很好，可她现在太年轻了，连父母的一半都够不上，甚至连林芷都比不上，谈什么保护。

她不想给林芷画饼，索性什么也不说：“累了就睡吧。”

“好。”

闭上眼，一片黑暗，但好在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暖，林芷很快就有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了江莱的声音：“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林芷大脑有些混沌，但还是嗯了一声。

那人好像笑了，林芷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满足的，但她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否则一定会看见对方如花般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