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女孩儿在无助之中,找到了另一种方式,只为打消恶少的邪念,只为保住这个贫穷的家,白玉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变成了丑八怪,寒峰就不会再为难白家。
“玉儿!”
白易大喊着,跌跌撞撞地抱住了妹妹,模糊的眼里,那道狰狞的伤口仿佛刻在他的心头。
“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哥,我划了脸,他就不会加租子了……”少女扔下柴刀,天真地说着,随后无力地卷缩在哥哥怀里,脸上的疤痕中渗出鲜血,嘴角却带着解脱般的笑。
寒峰看到白玉宁可划花了脸,也不肯做他的丫鬟,顿时恼羞成怒,凶恶地大吼:“划了脸,你家的租子也半分不少!刚才是十两银子,现在是一百两,交不起就给我滚!”
抱着妹妹的白易,身体开始发抖,并不是害怕,而是极度的愤怒,就像一只正在蓄力的濒死野兽,准备着最后的亡命一击。
对方实在欺人太甚,白易已经忍无可忍!
“啊!!!”
正在咒骂的寒峰,忽然听到一声怒吼,那个平日里连走路都要摸索的瞎书生,居然犹如野兽般扑了过来,一口将他的耳朵咬下去半只。
愤怒,最易使人丧失理智,而白易的愤怒,换来了一场无法挽救的灾难。
“你敢咬我!啊!疼死我了!”
院子里响起了寒峰的嚎叫,布衣巷的街坊们听到喊叫,纷纷赶来,当人们看到是寒家人的时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布衣巷是寒家的,除非不想在这里住了,否则的话,没人敢触寒峰的霉头。
“我的耳朵比你命都贵!你个瞎子敢咬我,给我打死他,打死他!”寒峰捂着耳朵,狠狠地骂道,他身边的恶仆立刻扑了上去,对着白易一阵拳打脚踢。
“咬掉我耳朵,就拿你妹妹来赔!她脸破了,身子没破就行!”寒峰的眼中现出狠毒的神色,疯狂地喊道:“把白玉给我抓回去抵债!”
听到吩咐,两个恶仆一把抓起了女孩儿,任凭白玉如何挣扎,也挣不脱那些彪形大汉,她只能拼命地哭喊,无助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