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无数的小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眨眼间便爬了满地。

但在殷北卿的眼里,那些小乌并不是冰冷的蛇体,而是无数个颜钰的脸。

裹着糖衣的炮弹不断朝她袭来,在她脖子上手臂上咬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

随着咒在身体里层层叠加,殷北卿的心率开始不断上升,但她却强行摁下心脏每一次搏动的挣扎,直到它完全归于无声。

她的视线向前,越过那一张张熟悉的脸,落在虚无的一点,也不知道在对谁说,“知道为什么叵莱人要将咒这种东西淘汰掉吗?”

“临死还要逞强多说几句?”祈的真身混在那些“颜钰”之中,它一开口声音就从四面八方一起闯入,搅浑殷北卿的知觉。

殷北卿没有被影响,显得异常镇定,她不仅仅屏住了呼吸,甚至精准地控制肌肉让心跳也一并停下。

这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但她明显是有什么想法,神情淡定地一步步向神像的方向走去。

“因为一旦咒成,就等于在受咒体身上落下媒介。”短短一句话的时间里,殷北卿的脸色便由白转青,随后开始隐隐地泛紫,她手臂上的兽印蜷缩着向后褪去,身体里的魂力也仿佛蒸发一般感应不到了。

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由于窒息陷入假死状态。

“只要有了媒介就能用咒,不论是你对我还是我对你,对于懂得施咒的人来说,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软肋。”殷北卿眼神带着嘲讽,在祈感觉到不对劲之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击破那座空心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