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她身上有无数漏洞和缺点,只是她一直以来都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掩盖住罢了。
“我不怕死。”颜钰将自己的手塞进她的手心里,“可能你想象不到,我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怎么痛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怕。”她的声线有不易察觉的颤抖,狠狠地揪住颜钰跳动的心脏。
这句话之后,那晚殷北卿一个字都没有再说过。
……
次日凌晨
三点,正是花楼生意好的时候,台上表演才艺的小倌换了一批又一批,要是运气好被富婆包夜,这一晚都不用再来来回回地折腾表演陪酒,第二天还能好好睡个懒觉。
沈秋戈这个老板生物钟早就调得黑白颠倒,越晚她精神越好,不用喝茶都精神百倍。
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点着这一夜的营收,嘴角的笑却在手下来报告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怪女人时瞬间消失。
也许是神明赐予她的第六感,简单几个形容词,她便猜测那人的身份。
“别告诉我是那个姓殷的疯子。”她站起来从窗户往下看,在看到那张绝对不想再看第二次的棺材脸后忍不住啧出一声。
就这点小小的动静,便被楼下的人察觉到,猛地抬起头,死气沉沉地盯住她。
“她在说话。”身旁的手下读着殷北卿的口型,“老板,她好像找你有事。”
沈秋戈脚尖在他腿肚子上踹一下,“废话,我没长眼睛吗。”
确认颜钰并不在周围,她甩袖子关上窗,“她要是不动你们就当没看见不用管,都去干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