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钰涂着药膏若有所思,“既然你已经知道周村的事,那如果嬴梵她……”

“随便她。”殷北卿以接话的方式打断颜钰之后的话。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随便。”

殷北卿右手伸过去勾住她的,“能猜到。”

“你确定?”

从前嬴梵是无家可归又受人欺辱,才会跟着在琅迭谷住下,可现在她有了母亲,有了家,也许留在琅迭谷对她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

这点殷北卿很清楚。

“少她一个,琅迭谷就少一张吃饭的嘴,没什么不好的。”她表情瞧着洒脱,眸底却暗沉沉的。

颜钰心里知道,这犟脾气说的和想的肯定完全不一样。

如果真当嬴梵是个可有可无的成员,殷北卿刚才打架的时候就不会下不了狠手,更不会不怕麻烦地在得知对方死亡预言的时候,每晚特训。

她看破不说破,因为不指望在嘴硬的人那,找自己想听的答案。

涂好药,两人用灵法把菜热了一下,刚吃小半碗,外边的人听见动静打开门进来。

“嘿嘿,老大。”嬴梵牵着她妈妈的手站在门口,那笑脸比过年贴在门口的童娃剪纸都喜庆。

殷北卿眼都没抬,“是舞没跳尽兴还是白饭没吃够。”

言下之意,没事就离她视线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