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眼受到主人感应刷地睁开,眼珠滚动着转了转,最终落定在郁茯桑的方向。
郁茯桑不显慌乱,反而大大方方地直视那只眼,眼底带着讽刺的笑意,“上回在我这栽了,怎么还不愿意长点记性?”
她这么说,好些人的反应都是拳头一紧,倒属滕荆芥手速最快,右臂猛地窜出一只形状怪异的触手,张着大白牙冲郁茯桑咬去。
郁茯桑眼也不眨便抬手掐住,扯到眼前一看,瞧滕荆芥的眼神有了变化。
“知道琅迭谷中有一人擅偷人灵法用,倒是没想到连恶灵的也能仿。”
“偷?”滕荆芥裂开嘴,冲她没什么诚意地笑笑,“我这叫明抢。”
说话间她右手瞬间又变了形状,软弹的触手变作锋利的□□,尖端直刺对方的下巴,似要就这样活活将她的头颅贯穿。
因为东西就握在手里,在它变化前郁茯桑有所预感,寻常人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会毫无还手之力,但她又哪里是寻常人。
身子后仰,抬起的脚尖再在滕荆芥的肩膀上轻轻一点,做着漂亮的后翻,身轻如燕的她毫发无损地落地在三米外的高墙,还有闲心理了理鬓边乱掉的长发。
“真粗鲁。”
看着底下人一个个蓄势待发的模样,她转头看向殷北卿,“素来只爱单挑的琅迭谷谷主,什么时候也稀罕得以多欺少了?”
“这叫分享猎物。”
说话时,殷北卿便单手打开了手中的骨扇,十二页片的尖端弹出细长的尖刺,刺端颜色稍深,像是经过无数次鲜血泡染再重复清洗后留下的不灭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