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卿还想说些什么,可颜钰的态度已经让她外宿这事变得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 蔺鹤归探身进来将人喊走。
“能走了吗, 徒弟。”
“能。”颜钰回头应答, 然后便再也没有转身看她一眼,拿起东西径直走了。
吃饱喝足的几人酣睡整晚, 只有某人站在床边看了一宿的月亮。
屋里的香薰烧到半夜便停了, 殷北卿又自己手动将烧干的倒掉,添了新料进去。
好不容易将那月亮瞪到西边落下去, 楼下也逐渐传来伙计晨起干活的动静,殷北卿换了身衣服,门卫似的站在大门口。
这个点街上也没人,偶尔几个从酒楼花楼通宵回来的人路过, 总要歪头看上她一眼。
估计脑袋里都在想,这人长得漂漂亮亮的, 可看起来好像脑子哪里有点问题。
殷北卿没给那些人半点眼神,站得那叫一个面无表情身姿挺拔, 比树还直。
时间差不多过七点的时候, 她鼻尖轻微耸动, 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听着熟悉的脚步声, 她将目光放远, 看向街道的转角。
肩上趴着鲁甲的颜钰姗姗来迟, 她手里牵着快和人差不多高的盼盼,小胖墩两只爪子又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但走得还是很快。
“起这么早?”
“嗯,等你。”
“等我做什么。”颜钰笑,率先迈进门槛,“进去坐着吧,我给你们带了早餐。”
“我不爱吃糖糕。”殷北卿跟在她身后,说话声音比起平时也相对小声,“黏牙。”
就这像是撒娇的两个字,颜钰硬听出来点委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