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卿没什么情绪地说,“可能已经死了。”
颜钰没有着急难过,虽然只是用文字了解过,但是她知道殷北卿对兽魂和兽宠比对人要尊重得多,即便她再不喜欢自己,也犯不着和一只低级兽宠过不去。
而且她刚刚说的是“可能死了”,按照她的性格,如果鲁甲真的死了,肯定会直接毫不掩饰地告诉自己,说不定看自己哭两声还能开心一下。
“它在哪,我得去救它。”现在自身安全有保障,颜钰开始担心起鲁甲的安危。
这个世界的医术并不先进,因为兽术师魂力越高自身的愈合能力就越强,所以大家得病第一反应不是治病,而是想着怎么提高魂力,好让愈合能力提高伤才好得快一些。
也就是因为这种强悍的民风,每年暴毙而死的兽术师数量十分庞大。
民间倒是有游医能治些小病小症,但性情高傲的兽术师们也不屑于用,要是真的遇上什么急病,这群野蛮人一般都是猛灌丹药提升魂力来吊命。
鲁甲要是单纯的魂力泄露过多这个法子倒是有用,但之前借着包扎的功夫,颜钰观察到它身上多处骨折,呼吸粗重唾液带血心肺都有很大的损伤,不解决根源问题,拖得越久越危险。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担心它。”
颜钰黑白分明的眼盯住她,语气直白,“你现在还想杀我吗?”
殷北卿嗤笑一声,估计是没想到颜钰会说这个。
虽然之前就看出这病秧子擅伪装情绪,可没想到她过河拆桥这么利落,这才多久,连“您”都改口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