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到现在,有小半个小时。
徐瑾曼好奇:“看的什么?”
足足几秒钟,才听到清冷的嗓音:“合同。”
徐瑾曼应了一声:“早点休息,晚安。”
那头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动静,徐瑾曼躺下去闭上眼,指腹与纸张摩挲的声音,规律的钻入她的耳膜。
几分钟后,徐瑾曼缓缓掀开眸子。
那声音已经停了一会儿,未曾翻动。已经看完了?
“那个人,还会回来吗?”
沈姝突然开口。
如水一样的清凉音色,不仔细很难感觉到那里头的浮动的微波。
徐瑾曼的心脏像被人猛地攥了一瞬。
徐瑾曼道:“不会。”
余音下沉,实质般嵌在宽敞的病房里。
“她不会再回来,我保证。”
徐瑾曼重复。
说完。徐瑾曼看到印在帘子上的深色影子动了动,等了数秒,视线突然一暗,屋内的灯光被揿灭。
…
半夜,徐瑾曼睡觉碰到左手被刹那疼醒,再要睡下去一时又睡不着。
屋子里的窗户没有完全拉完,月光洒进来,有一种斑驳寂静感。隔了一会儿她轻手轻脚下床,从洗手间出来后,徐瑾曼回床的步子在沈姝床前蹬住。
沈姝向来眠浅,不在自己领域她很难睡好,更别说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还是徐瑾曼。
她几乎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