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对容姐姐负责,要娶她,还要和女儿说明一切。
多年来的相依为命她习惯事事和郁枝商量。
她在这欣喜、害羞、扭捏,季容也抹不开面告诉侄女:你那法子甚好,你岳母虽然爱哭了些,好歹不耽误事,事办成了,姑姑我很快就要有名分了。
两人各怀心思,视线一对上,白脸蛋成了红脸蛋。
最先开口的是柳薄烟,她自诩是上面那个,别看长得柔柔弱弱,担当不小,不住给自己鼓气,终于鼓起勇气道:“枝枝她们回来了,咱们……要不要和她们说一声?”
季容扮演‘被欺负的小可怜’上了瘾,鼻子一皱:“你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失身于你么?”
“啊?我、我没有!”
即使柳薄烟私底下挺佩服那晚定力不够的自己,但这话能说吗?说了万一容姐姐恼羞成怒不和她好了,当她是负心女,她哭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哭。
多年的苦日子在她性情上蒙了一层卑怯的阴影,然而季姐姐对她下了猛药,生是带她走出卑怯的阴霾。
此时此刻她就想做个敢做敢当的女人。
季容拧眉:“那是?”
柳薄烟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心虚地摸摸鼻子:我若说要和女儿分享自己的喜事,容姐姐会不会不和我好了?
实话不能说,她小声道:“你我要在一起,哪能避开小辈呢?”
女儿是她一半的主心骨,她想得到更多的祝福。
女婿娶了枝枝照样是她的家人,总不能两人成家立室不知会一声,那样显得不拿奚奚当一家人。
季容蹬鼻子上脸:“奚奚聪明,恐怕你一开口她就猜到咱们昨夜做了什么。”
柳薄烟听得也委屈,她好说歹说容姐姐怎么就不肯听?
她柳叶眉蹙着:“你是嫌我丢人了?我们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么?还是你嫌我嫁过人,身子不干净了,配不上你这金尊玉贵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