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还是不准她见枝枝。

日防夜防,看得她死死的。

她萎靡地坐在台阶,双臂抱怀:她好想枝枝啊。

柳薄烟躲在不远处的花圃默默看她流眼泪,原本打算迈出去的腿倏尔收回。

观望了半月殿下还没死心,有她一日三餐在后厨辛劳,枝枝食欲大好。

两人看起来彼此有情,思及昨夜容姐姐和她说的那番话,郁母心念动摇,悄无声息离开。

季平奚一个人哭够了慢腾腾觉得方才那样很是丢脸,好在没人看到,她深呼一口气起身去准备午膳。

郁枝在房间内练习绣花,打算为受苦受累的奚奚做一条漂漂亮亮的腰带。

“枝枝。”

“阿娘进来罢。”

郁母推门走进来看她状态不错,老怀欣慰:“绣一会就歇歇,仔细伤了眼。”

“嗯,听阿娘的。”她停下手上的活计,为娘亲沏茶倒水。

接过那盏茶,柳薄烟有话不知该怎么讲。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年,她在想什么郁枝或多或少猜得到,有些话之前不方便说,现在约莫可以说了。

她声线轻软:“阿娘。”

“怎么了?”柳薄烟抬眸看她。

郁枝笑了笑:“女儿有一个好阿娘。”

贴心小棉袄总能哄人开心,郁母眉眼绽开笑:“有话你就直说,阿娘还能怪你不成?”

人心都是肉长的,情情爱爱缘分乃天定,该在一块谁也挡不了,奚奚近来在厨艺上下了苦功,深更半夜都在后厨练习。

不管这是不是做给她看,有这份心、肯吃这苦已是难得。

“娘对她并无偏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