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人的朋友也是怪人。

能对季平奚一眼钟情的女人,某种意义来讲绝非一般人。

北域历代只有一位圣女,以圣洁为世人称颂,偏生当年对着没长大的小姑娘放浪形骸,两人你情我愿画了一幅不穿衣服的美人图。

直接画进白行衣心坎。

成为她多年来忘不掉的绮梦。

她这辈子估计也就梦这一场了。

回到北域还得尽职尽责做那高高在上永不动心的圣女,使命所在,除非命没了,否则这担子要一直扛在双肩,不得解脱。

“罢了,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么一人,我也算长了见识,没白来世上一遭。”

白行衣是习武之人,不乏习武之人的豪气,她年长季平奚十岁,二十八岁的好年纪,拿得起,放得下。

两人碰杯对饮,她似笑非笑:“若你哪天腻了你那妾,不如来北域找我,我和你私奔到天涯。”

季平奚笑得一脸纯真:“不可。”

年少浪荡走了很多路,画了许多美人图,一朝荒唐梦醒,最难消受美人恩。

这辈子只想睡一人。

圣女输得憋屈,借着醉意说真话:“她哪点比我好?”

长阳公主好不正经地仰头拎着酒壶喝酒,醉眼含笑:“耐操?”

“……”

白行衣脸一沉,牙痒,一脚踹飞混不吝的天下第一。

季平奚脚下步法精妙,倚在桌边笑得牙不见眼:“白姐姐,你怎么还输不起了?”

谁输不起了?

白行衣有句话堵在嗓子眼,心道:你试都没试过,怎就知我不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