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还是娇花,得小心伺候才能让花永久为她绽放。

在这点上公主殿下分外务实,忍着懊恼容得美人在她脑门放肆。

“没烧啊。”郁枝试了又试。

季平奚欲言又止,脸色变幻可谓精彩。

她低头叹息:“谁要和你玩了……”

郁枝动作微僵,担忧的神色凝滞在眉梢,迅速红了眼眶,不知想到怎样的伤心事,鲜花般俏丽的面容流露一抹黯然:“不、不玩了吗?”

这就要丢了她吗?

季平奚看她惶惶然强装镇定的神情,心口发堵:“我不想——”

不想和你玩,想认认真真地喜欢你。

话没说完,药辰子好巧不巧出现,跨过门,绕过梨花木方桌,不等季平奚朝他递去“你怎么来了”的嫌弃眼色,手指搭在公主殿下脉搏:“怎么了,我瞧瞧。”

这一瞧,他神色渐渐凝重,装得和真的一样。

郁枝那点子惶然受伤被他吓跑,比起能不能与心上人厮守,她当然更希望奚奚长命百岁无病无忧,心弦绷紧:“神医?”

“不妙,大不妙啊。”

“???”

长阳公主皱着眉头,顶着一张“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疑惑脸——她自个的身子,好不好她能不知道吗?

“病得有点重。”药辰子大手一挥:“拿纸笔来!”

高人作派甚能唬人,翡翠玛瑙惴惴捧着文房四宝献上,担心她家殿下有个好歹。

郁枝心提到嗓子眼。

季平奚觑着笔走龙蛇写药方的药辰子,转念视线落到郁枝头上,她该怎样枝枝才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