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舒服”来得太快,好比午夜盛开的昙花,一瞬惊艳转而再也寻不见。
季平奚调戏了美人,古怪的心绪得到缓解,趁郁枝偷亲她的间隙悄悄翘起唇角,没了之前的别扭懊恼。
“再试一次?”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郁枝一愣,喉咙陡然觉得燥。
食色性也,食髓知味,与这深夜相得益彰。
郁枝长得面嫩,到底不是真正十六七岁不谙人事的少女,二十多岁的成熟女人,面对魅力四射的心上人,便是脸皮薄又哪里是能把持得住的?
季平奚喜欢的就是她这点,羞怯却不扭捏,哭包又很会察言观色。
所以这样的美人,哭起来更有趣味。
她闹得有点凶。
恨不能将人吃透。
天下第一大高手,不仅在比拼内力上是高手,在比拼耐力上更是磨人。
如同最好的石磨,不厌其烦榨出新鲜的豆汁。
而作为好一把鲜嫩豆子的郁枝,沉沉醉醉,哭到最后偃旗息鼓,脑袋发晕,心里却是欢喜。
她柔顺地不像话,十足乖巧,季平奚拨开她沾了细汗的发丝,整个人气质多了一份要命的妖冶,她抚摸美人潮红的脸蛋儿,嗓音沙哑:“怎么这么乖?”
这么乖,简直让人不想做人。
她眼睛微眯,风流的瑞凤眼弥漫郁枝看不懂的风暴,郁枝无意识地摇摇头,脖颈纤弱优美,锁骨流淌香汗。
此情此景她一句话不说,季平奚蓦的记起那句流传许久的话——
世无荆河柳,独少七分媚。
她喉咙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