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绘瞥她:“不动。”
她人就在福寿宫,季萦再是不忿,难不成还能靠着一个奴才扳倒当朝太后?
真是痴心妄想。
……
孤辰子烹茶静坐。
一盏茶饮尽,她翘着二郎腿不发一言。
颜晴披着外衣一动不动坐在榻前,两指宽的小纸条被揉碎,同样被揉碎的还有宁游盖在上头的红泥印章。
她成了活哑巴,孤辰子一手托腮:“二小姐怎么蔫了?”
回应她的仍是一片静默。
她不以为忤,等着这人想通。
以她对颜二小姐的了解……孤辰子唇角翘起:怪乎今儿个觉得有好事发生呢。
还真是天大的好事。
“阿四……娘的好阿四……”
魏夫人喃喃低语。
“大小阿四你都得不到,贫道早就说了,能陪你的只有我,肯对你一辈子好的也只有我。”
“求不得……”
“是求不得,你看看你,坏事做尽还指望你的好女儿当你养在院里的金丝雀,想什么呢?”
颜晴落下一滴泪,痴痴笑起来。
笑够了,她木着脸:“那就杀了罢。”
“杀了?杀谁?”
她看着孤辰子,容色冷漠:“当然是想杀谁就杀谁。”
“不愧是丧心病狂的颜二小姐。”
孤辰子笑靥灿烂,继续往她心口捅刀子:“你看,你十八年的心血不也是一场空?你想要她陪你一辈子,但你终归是她的姨母,纸包不住火,如今连姨母都做不成了。
“你想和她长相厮守,她想和别人双宿双飞。不在你掌心的鸟儿,留着也无用。”
“你说够了没?”
“够了。”孤辰子搂她入怀:“你狠我坏,咱俩才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