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四小姐狡诈,这一招不仅骗过了你,还威慑了我,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你猜她下一步会如何做?”

孤辰子发了好长一通牢骚没人理,如鲠在喉。想她是何等身份?

悬阴老祖,天下第一大高手,蜗居在这侯府小院的一间密室为情人出谋划策,结果得不来一句体贴的安慰,说出去的话竟还被当做耳旁风?

她忍着怒火,换个人来她早就一巴掌把人拍死了!

“颜二小姐!”

颜晴懒洋洋动了动眼皮:“你想说,她接下来会仗着我对她的信任疼爱,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孤辰子一怔,怒火稍敛:“你知道就好。”

“我不知道。”

“……”

她轻抚画中人的眉眼,语气眷恋:“她是我养出来的,你们都不懂她。在魏府的十八年,被漠视,被忌惮,没人拿她当亲人,只有我。

“你懂吗?只有我。

“她对‘母亲’二字天然怀有敬重、孺慕,‘母亲’在她心中是神圣的,或许我在她眼里是不干不净的女人,但一个女人好不好和她有何干系?

“我是她的母亲,十八年来我待她无一不好,呵护她、疼爱她,病了我守她彻夜,伤了我弄死那伤她之人。

“我就是她在侯府的靠山,这靠山终有一日会成为永不可撼动的信仰。

“我想要的,不过是她陪我一辈子,赔我一辈子。”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情债也是债。

这是她将孩子偷换过来的初衷。

孤辰子气极反笑:“我该说你天真还是傻?二小姐,你也说了,‘终有一日’,这一日,可没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