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孤辰子拧眉:“不如让那妾室留在浣衣房做个粗使婢子,如此也好试一试你那女儿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你要知道,她这人心眼多着呢。”

“你不信我?”

“本座是不信她。”

情场中人,若是动了情,哪是那么好斩断?

偏偏二小姐当局者迷,盲目的自信只会将自身推向深渊。

颜晴回眸看清她面上的担忧,嗤笑:“我这头把人赶出去,便是你行事的时候了。等她离开侯府,你就杀了她!眼不见为净,彻底断了阿四念头!”

她这般狠心才是孤辰子一直以来认识的人。

女道放下心来。

……

惊蛰院,为郁姨娘求情的婢子嬷嬷跪了一地。

若没这一遭,魏平奚兴许还不知她的妾竟如此得人心。

翡翠哭得伤心:“小姐,姨娘不能走啊!她走了,您怎么办?”

哭哭啼啼,罗里吧嗦。

魏平奚皱眉:“母亲的命令,难道我能违抗?快把人赶出去,省得母亲说我言而无信。”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

吴嬷嬷和金石银锭以头叩地,磕得额头小片红。

“小姐,小姐断不能这般狠心啊,姨娘、姨娘待您满心赤忱,绝无半分不好,您会后悔的……”

即便是做戏,魏平奚也被她们哭得一阵心乱。

扭头再看盈盈而立的美人,美人一袭海棠锦衣,腰肢不盈一握,仿若风吹狠了就能把人吹倒。

此刻那双泛红的柳叶眼痴痴望着她,欲说还休,裹着万千的柔情。

魏平奚心中一阵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