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季青杳在府里留一日,外祖母都不肯要我出清晖院,这不就是变相的禁足嘛。”

她伸直一对大长腿,懒洋洋靠在椅背:“这一招呀,叫做‘横的怕不要命的’,她和我玩命,本小姐玩不起,玩不起就成了现下的僵局。

“这下好了,府里发生什么我都不晓得。你想呀,她不惜自残,肯定还有后招。”

郁枝放下木槌为她揉捏小腿:“她有后招,那就见招拆招,再厉害的高手总要对方出招了才能回招。”

“这话不错。”魏平奚闭上眼:“随便罢,她有她的后招,我有我的盘算,弄不清我怎么死的,这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她沉眸思索:“翡翠,拿纸笔来,本小姐要写几封信。”

“写信做什么?”

她好笑地瞟了郁枝一眼:“闲着没事,断一断前世情债。”

“……”

旁的且不说,上辈子能为她殉情,实在是情深义重。

魏平奚自认和那些人没那么深的情分,真要论起来,她不过是替艳姬赎身,帮她报了灭门之仇,而后问她要不要跟自己走,当养在后院的一只花瓶,偶尔那花瓶还要供她取乐作画。

从那天起,花楼的花魁甘心乐意成了她别院的一员。

人心深浅,有时真是看不透。

有的看着慈悲,内里早不知犯了多少杀戒。

有人看着放荡,却也用情至深。

真真假假,全然不能凭一双眼来看。

她在给艳姬写信,就是别院里腿生得最漂亮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