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郁枝别开脸,避过她的亲昵。

“陪我待一会,心里有点乱。”

“怎么乱?是听了陈年旧事才乱的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满心纠结:“可真要说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感觉奇奇怪怪吗?”

“有点。”

“我也觉得奇怪。”

郁枝搂着她脖子:“假使娘娘和母亲关系真就那般好,哪怕产后抑郁寡欢,也不该因她在有风的天抱你出去就语出训斥。甚至,让魏家举家迁回陵南。”

她认真斟酌措辞,缓声道:“这未免显得太过小题大做和不近人情。”

按照她入京以来看到的、知道的,娘娘不该是那样小气迁怒的人。

魏平奚却听不得有人说魏夫人不好,面上不悦:“你是说母亲说谎了?”

“不敢。”

郁枝亲亲她嫩白的耳垂,没再说话。

四小姐远比她聪明。

聪明人,只有她不愿想通,没有想不通。

耳垂上的湿软亲得人没脾气,魏平奚抱紧她,顾自长叹。

……

翌日,凤驾抵达太师府。

“平奚见过姨母,见过表姐。”

皇后眉目温和地扶起她,季青杳朝她不受待见的表妹冷哼一声,扭头去找颜老夫人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