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清雅:“别院都是我的人,我调教的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们心里有数,怎会‘无意提过一嘴’又无意教你听见?这谎言太拙劣,是你第二次露出马脚。”

“不会还有第三次罢?”

“有。”

魏平奚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我的眼神?”

“你信任我,感激我,你的嘴不说话,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对一个举止轻浮一心想要你身子的人,你表现很平和。

“别院那回我认出了你,前世我对你有一饭之恩,你当我是恩人,当我是好人,才会惦念这份恩情,待我多宽厚。

“是与不是?”

郁枝没想过自己在她眼里竟是满身破绽,连那点报恩的心思都被揣摩地细致到位。

四小姐不仅在床上能耐,到了床下比床上还要警觉可怕。

她既看出她从何而来,那么是否看出她心里有她?

她出奇地惶恐,脸色发白。

看她不发一言,魏平奚轻声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郁枝回抱她,身子微微发冷。

“怎么,不会我死了,没人为我感到伤心罢?”

她不自然地笑了笑,一手扶在美人玉肩,笑容滞涩:“不会真没有罢?一个都没有?”

“有好多人不肯接受你香消玉殒的噩耗,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放声悲哭。

“别院的艳姬,就是那个腿生得漂亮的,为你殉情。

“陵南宋家的嫡长子当日跳河,说要随你而去。

“还有北域的圣女,一头磕在你棺材前,血流了满脸,被人用秘法救回。为首的大长老说你是祸害,看了他们圣女身子不负责,一声不吭死了,死了还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