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说,四小姐胆子真是大啊。

前脚得罪了太后,现下连长公主都敢不放在眼里?

金石银锭一头叹服四小姐的胆子,一头叹服长公主的好气度、好相貌,说句风华绝代半点不为过。

美人的朋友一般来说也是美人,难怪长公主和皇后娘娘谈得来。

“你们是谁身边的人?”

“回长公主,我与银锭是郁姨娘身边的人。”

“郁姨娘?”季容指腹摩挲杯壁:“她姓郁?”

这话问得古怪,金石恭敬回道:“是。郁郁葱葱的郁。”

“这倒是个好寓意。你们跟在她身边多久了?”

“姨娘被迎进惊蛰院时我们就是她的人了,算起来有四个月。”

“那你们四小姐待你们姨娘如何?可会无故欺辱她?”

“这……”

“如实说来,她可会欺负她?”

金石银锭一时不明白长公主问的是哪种欺负,若说床上罢,姨娘是小姐的人,两口子你侬我侬的事哪能叫欺负?

她们摇头,异口同声:“没有,小姐甚为疼爱姨娘,从不教外人欺了姨娘。”

“当真?”

“长公主想知道实情,何不来问我呢?”

魏平奚牵着美人的手迈过门槛,一身云鹤衔枝锦衫,发丝乌黑亮丽,别一支白梅簪,身形纤柔窈窕,与身畔的‘荆河柳’相得益彰。

旁的姑且不论,容貌气质确是世间难寻。

“魏平奚见过云章长公主!”

“妾身见过长公主!”

季容着重看了眼那位郁姨娘,温声道:“起来罢,无需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