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未免太恃宠而骄了。”

“是啊,我也觉得,奈何姨母疼我。”

她字字句句往人心坎戳,陈年的伤疤被她揭了又揭,季青杳笑容满面,倏尔行大礼匍匐跪拜下去,言辞恳切:“这奴婢是我宫里的人,她犯了错自有我这个主子担着。

“表妹既心有不忿不愿高抬贵手,母后便惩处我罢,饶了这奴婢!”

她以头触地。

见势不妙,魏平奚麻溜爬起来朝皇后娘娘磕头。

三个响头磕完,她声泪俱下:“好不容易进趟宫,来了还被欺负,是我得理不饶人么?难道砸了人不该受到惩罚吗?

“我说她砸了我,她就是砸了我,我何等身份,还会冤枉她?她砸我的妾不就是砸我?这有区别吗?”

“母后,儿臣愿一力承担!要打要杀,请表妹尽管冲我来!”

魏平奚抬起头,泪眼朦胧:“她要我冲着她来,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她是公主,我什么也不是,我打了她就是冒犯皇嗣,我是傻吗?”

皇后虽是看热闹,到底心疼她额头有伤:“你欲如何?”

四小姐一抹眼泪,诚恳道:“恶奴欺主,不该杀吗?”

“你敢!”季青杳怒声而起。

她人跪在这了还护不住一个婢子的性命,传出去她的脸还要不要?

“来人!”

“母后?母后不要……”

“拖出去,杖毙。”

“是,娘娘。”

季青杳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来!

“公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