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毓憋不住笑出来:“祖母,您还是担心担心表妹一来,能勾搭咱们京城多少世家的贵女罢。”

“胡说。”颜太师斥道:“什么叫做勾搭?书怎么读的?”

“就是!”老夫人温声纠正:“那是咱家奚奚魅力四射,桃花运挡也挡不住。”

他们一家子家风开明,对魏平奚纳妾一事持赞同态度,纳妾而已,又不是娶妻,有甚大不了的。

外面那些人就是小题大做拿着鸡毛当令箭。

纯粹吃饱了撑得!

商议好接待之事,颜家人各自回房钻被窝,睡足觉明个才有精力忙。

……

且说回陵南府,魏家,门前白灯笼高高挂,衬着漫天的风雪,气氛悲凉。

大公子这一生活得尽是给别人看的,娶了妻子放在家中当摆设,自欺欺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二弟与妻私通,无他存了‘借种’的算计,哪有的今日之困局?

困来困去,没困住旁人,先把他自个困得身败名裂。

陵南府有名的爱妻君子,到头来既不爱妻也非君子,来吊唁的人不多,闹了这一通魏大的名声算是臭了。

有心疼孙氏者,更有咒骂孙氏者,孙氏为报复夫君与小叔子有染,孙家和魏家这笔乱账算不清。

魏家门前哭者寥寥。

死了一个嫡长孙,损了百年清名,老爷子人在家中火气一直居高不下。

魏二被发疯的兄长伤了命根子,李氏闹着和离,李家有位做过当今陛下乳娘的老夫人,轻易得罪不得。

长孙死了,次孙废了,留下一堆麻烦事,硬着头皮办下这场丧事,老爷子为避风头跑去戏伶阁躲清闲,烂摊子交给儿子处理。

办完丧事的第三天,魏夫人欲携女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