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动情不就是如此么?

会想她的坏,也会思念她的好,会看到她的艰辛,也会试图理解她的挣扎。

一门之隔,郁枝不知矜贵的四小姐沉默地躲在外面偷听。

更不知四小姐在听到那些话后,心绪翻腾,总之复杂。

一个妾而已,怎么就能懂她?

一个妾罢了,竟真懂了她。

卫道士骂她寡廉鲜耻,文人墨客提到她常是唏嘘。

她是人们眼中的仙子,也是金玉其外的败类、异类,男人斥责她,女人惧怕她。

这世上谁不是孤单地来孤单地走,她不需要旁人的理解,也不艳羡聒噪的叫好声,哪怕她死了,世人对她大加批判。

可死都死了,谁还管那身前身后名?

她不稀罕。

世人以为美的,她要有选择的来。

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我说什么是什么。

这活法多数人不理解,叹她自尝苦果,但真的是苦果吗?没尝过怎知一定是苦的?

所以她尝了,所以人间才会有性情古怪恶劣的魏四小姐。

她以为的玩物不是没有情绪没有灵魂的玩物。

若她没听错,她的妾是在怜惜她?

魏平奚觉得荒唐,太荒唐了。

然而无意间她眼角眉梢悬着的冷意慢慢融化,有了风和丽日的柔和。

“我想为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