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奚……你唱首陵南府的儿歌可好?”

“不唱。”

郁枝猫儿似的拿头拱她,声音夹杂几许粘稠轻软的睡意:“唱一唱嘛。”

“你是小孩子么,还要听儿歌?”

“你不也是小孩子么?”

她睡着了或是快要睡着了,胆子出奇地大。

魏平奚吩咐后厨天天为她熬煮骨头汤也不见奏效,白日倘说话惹哭了她,入夜,尤其后半夜,且等着挨踹罢。

好多次她都庆幸这女人不会武,要不然她的腿别要了。

想到这,魏平奚的小腿隐隐作痛。

她的妾和寻常人家的妾不同,她也喜欢这份不同,偶尔心情好了,也爱惯着这份不同。

她轻叹,嘴里哼起儿歌。

郁枝如愿以偿,做梦都是笑着的。

她彻底睡熟,四小姐悄悄亲吻她眉眼。

马车停在白虎街三号宅院,大包小包的礼物送上门。

看望过郁母,得知药辰子为她的眼疾愁得最近一直在掉头发,魏平奚善心一起,顺道看望住在隔壁的神医。

郁枝陪郁母说话的空档,魏平奚叩开隔壁的门,一眼看到小院内正研究生发方子的药辰子。

药辰子愁得英俊的脸老了几岁:“你来了啊。”

他说话有气无力,仙子似的四小姐含笑打趣:“近女色?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瞎说什么呢?”药辰子立志一生不娶,只以草药为妻。

他勉强打起精神来:“夜里翻看古籍一宿没睡,可不是你想的那些。”

“还解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