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出来,闹得挺欢。

魏夫人抬眸:“带我去看看。”

“四、四小姐……”郁枝隐忍出声,手按在魏平奚细腕。

“想好你就别闹,忘记我说的了?”

昨夜她所说最多的无非“听话”二字,郁枝听了她的话,死去活来折腾了几遭。

为人妾室总要守规矩,四小姐的话就是规矩。

她松开手,躺在床榻拿手捂脸。

实在是羞于多看。

魏平奚轻笑:“你呀,脸皮怎么薄成这般?你去外面卖花,旁人不买你的花,你是不是还要哭给对方看?”

她拿话取笑人,话虽不温柔,动作却温柔。

郁枝咬唇不语随她埋汰,肩膀颤颤的,喉咙不时吞咽欲出的哼声。

药膏涂抹好,魏平奚擦拭手指,不费力地将她身子翻过来,细细碎碎地亲。

“四小姐……”

“喊我奚奚。”

“奚奚……”

魏夫人踏足惊蛰院,玛瑙一声“拜见夫人”,喊得隔着扇门魏平奚听得清清楚楚。

“母亲来了。”

郁枝脸红脖子红地趴在那,骨头软,嗓音也软:“是否要给母亲敬茶?”

“你想敬吗?”

敬茶是大炎朝正妻给婆母的尊荣礼数,一般抬进院的妾室翌日在婆母院门外跪上一跪便可。

“想。”

魏平奚抚摸她腿:“想敬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