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喜欢这个外甥女,也是陵南府距离皇城有段路程,否则魏平奚免不了隔三差五进宫陪陪这位姨母。

在娘娘身边挂了号的,别说人,就是一只猫一只狗,谁不得捧着敬着喊声‘小祖宗’?

打死了不省心的孙女,不说当娘的不干,当外祖的不干,魏家可想好怎么面对娘娘的怒火?

这番话掰开了去说可谓不给人留颜面,老爷子在陵南府称王称霸,多少年没被挤兑过,一脚踹在婢女心口:“慈母多败儿!”

他气得拂袖就走,管家等人跟着离开,谁也不敢在这傻乎乎地当魏夫人的眼中钉。

戏伶阁一霎安静下来,少了那股死寂的冷清,春风扬起,血腥味儿熏得人头晕。

魏夫人急着去看女儿,魏平奚撑起最后一分力气捉了郁枝的手,很快晕死过去。

魏家一下子忙碌起来。

书房,魏大公子得知母亲火急火燎地赶去戏伶阁,为了妹妹不惜与祖父硬杠,捏在指间的笔杆顷刻断折。

“又是这样。”

他吐出一口郁气,想不通四妹哪里好,值得母亲一而再再而三护着。

从小到大四妹都得母亲偏袒,偏袒的没了边,仿佛为了妹妹一人母亲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可以因为妹妹不愿关在房里学习女红和父亲冷脸,可以为了妹妹一句“想学赛马”专门建一座赛马场,妹妹一句话往往抵得过他们兄弟三人说一百句。

魏家的孩子,哪个不是学文习武不分寒暑?

唯独这一个例外。

“又是这样!”

魏三公子摔碎价值百金的青纹白玉盏:“祖父怎么不打死她?回回都是母亲护着!”